导读:以60km 要多久的高速行驶,返回黔西又来贵州黔西了。几年前还是一个县,现在黔西已经有了一个城市的名字。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黔西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地理符号,因为我十三四岁的时候
以60km 要多久的高速行驶,返回黔西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黔西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地理符号,因为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曾经在贵州的这个小县城生活过。那时候黔西很穷,很小,只有一条街,有农贸市场,有图书馆,有电影院,还有各种小商店。当时黔西没有自来水,需要买水。送水的是个中年人,推着水车,水是从一条小河里抽上来的。一桶水两毛钱,河水有些浑浊,需要用明矾澄清。黔西不止一条河。不止一条河曾经让我一个北方少年学会了游泳,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在黔西,我家住在黔西二中附近的一栋小楼里。当时我因为脑膜炎休学了。停课的这几个月,二中礼堂的乒乓球台成了我的最爱,小街唯一的图书馆也成了我常去的地方。我用一个少年的阅读速度,几乎把小县城图书馆收藏的所有小说一扫而光。我的阅读速度极快,基本上一两天就是一本小说,于是一个频繁出入图书馆的少年引起了一个图书管理员和一个老人的注意。有一次,我在还书的时候,他叫住我,问我还的书是谁的,是关于什么的。这本书的作者陈残云的名字叫《四季芬芳》,是关于广东生活的。我不慌不忙地跟这个管理员说了,他夸了我几句,从此不再干涉我借什么书。就连前苏联作家写的《成吉思汗》、《拿破仑传》,也是在黔西这个小城的图书馆里借阅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黔西是我心灵成长的特别福地。
我在黔西度过了一个炎热而又童真的夏天。秋天,9月1日开学,我转学到黔西一中。黔西一中位于县城南门畔,离我家挺远的。其实我更愿意去家门口的二中,但是我爸妈不赞成我个人的选择,我只好进了相对远的黔西一中。穿过小街,穿过桥,最后穿过一条小河。过了两座桥就是黔西一中了。当时黔西一中好像在基建。重要的特点是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座清朝的坟墓。后来黔西一中开学不到两个月,我家就调到了黔南都匀,所以黔西一中虽然是我的母校,但记忆中只有基建上的工地和清代挖掘的古墓。
但我总是喜欢黔西,想念黔西。黔西有一群有趣的小伙伴。我的一个同行叫Joy Luck,曾经是我打架的死敌,后来成了密友。我曾经写过一个儿童故事《弹弓王》,专门讲我和喜福会的特殊经历。
后来,我在云南当兵的10年间,在1973年贵州的新兵中,偶然发现了一个叫邵伯黔西的士兵。他很可爱,乒乓球打得很好,所以他成了我们公司的通讯员。从邵伯的嘴里,我急切地询问了关于黔西的一切。可惜他也没说清楚。黔西只是我们两个年轻军人讲述家乡的象征。
我真正回到黔西是在2013年4月,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开了一个少数民族作家研讨会。院领导邀请我去贵州给40个少数民族学生讲诗,我就跟贵州、跟诗人、跟《诗歌》杂志、跟我讲了我读诗的情况,同时接受学生们的提问。那时候我们住在贵州省委党校,一个风景优美的学校。讲座结束后,我申请开车黔西去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想去看看著名的织金洞。记得当时贵州的高速公路限速很厉害。汽车的速度是每小时60公里,大车的速度是40公里。慢慢走了两个小时,我们到了黔西。黔西的市容变化很大。有巨马雕塑,有花之美誉,因其有数百只布谷鸟。当我们找到一中时,发现一中的大门已经到了桥头。再找二中,找到二中就找到了老县城,走上文昌巷,向一户人家要了杯水,在老县委旧址坐下。坐在那里,我想起了父亲38岁从内蒙古草原调到贵州,在黔西当“支黔干部”的难忘时光,尤其是他带领我们下河打水的那一幕。我百感交集。那天买了些黔西的小樱桃,小而甜,10块钱一斤。我还去了一家小店买了当地的产品,比如威宁火腿,贵州巴荒等等,带回去给妈妈和弟弟妹妹们尝尝。毕竟他们曾经是黔西人。
九年过去了。前不久,我应邀去贵州金沙参加一个文艺活动。金沙和黔西都属于毕节,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所以为了黔西兴奋的来到金沙。时间很赶,我还是抽时间再和朋友去黔西。这次纯粹是为了寻根,为了少年的回忆。像一条洄游的鱼,我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水域。我们很快从金沙到达黔西,很快找到了我九年前寻找的黔西一中。这是一条没有明显变化的大街,但当年的老街在哪里?我们绕着巨大的城市雕塑、九狮和莲花转了一圈,最后在一条非常狭窄的小巷里转了起来,找到了老县委旧址。此时此刻,老县委的4层老楼已经成了文物,上面有铜牌的标志。铜牌介绍这个黔西历史建筑,说是典型的苏联风格,有一定的历史价值。铜牌于2021年11月2日由“黔西市人民政府”签署。黔西县委的原大楼,曾经是我父辈们进出工作的地方。现隶属黔西市水西街道工委、人武部。几个年轻女孩在工作。我环顾四周,看到了熟悉的童年场景,但是黔西已经不是从前的黔西。
该吃午饭了。我们找到一家挂着“苗族王宓”牌子的餐馆,想吃一顿苗族大餐。然而,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在广阔的苗族王宓没有客人。于是我们去了另一家有水西菜的餐厅。水西是黔西的古名,但这里也没有客人。午餐时间没有客人。我对这种冷清的局面感到困惑。酒店的服务员说:“你来得太早了。我们忙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开进去黔西,我们继续找。最后找了个吃米粉的地方,带皮的牛肉粉,很便宜很好吃。开店的小伙子告诉我们,这家店他才开了二十天,是一家全新的小吃店。我们在黔西匆匆吃完一顿奇怪的午餐,开车回金沙。
黔西就这样,它又在我眼前存在,又消失了。童年的皂角树,小河,繁华的城声,甚至卖水的水车,都只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只存在于我曾经的北方少年的记忆里。黔西是古人类的发源地之一。黔西有吴江百里画廊,百里杜鹃,水西古城。黔西也是元末明初少数民族首领佘湘夫人的故乡。这里也是乾隆年间兵部尚书李世杰的故乡。对我来说,当我再次走进黔西的时候,走进我当年生活的旧时光的时空,是一种偶然的必然。虽然“旧时光”这个词有些伤感,但怀旧是70岁老人的专利,也是人类共同的情感。踏入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就像一条游向熟悉水域的鱼,但一切都是新奇的,变化的,甚至是陌生的。记忆和现实的画面不断交织,给人留下多少有些斑驳甚至紊乱的印象。只是记忆深深地刻在人们的脑海里,不肯褪去。
黔西,一座美丽的山城,我儿时的梦想。我希望我能再次走进你的怀抱。高洪波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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